作者:王秋杨
编辑:半枝半影
我们村有个非常神气的修道院!离我们家散步大约十几分钟吧,1159年的,距今也挺久了是吧!
这些天是希腊东正教的复活节,好多椅子,估计今晚有活动,好像每年一次,我晚上再来。
这个修道院是有很多修士的,这是他们生活起居的部分,和我们寺庙和尚住的僧房差不多的意思吧,风景很好,依山看海。
老的寺庙、教堂通常都会有好花、大树,对吧?
晚上啦!我要去村里的老修道院参加他们复活节的活动啦!
我们这个Tala村庄我见到的大大小小有五个老教堂吧,老实说,最大的那个大教堂我一次都没进去过,这儿信教的人还是很多很多的,每周日都有活动。
刚才太阳快落海的时候,我听到教堂钟声又开始响彻山谷,忙跟正在整理花园水管的塞大叔说:“赶紧的,我们出发吧!”
他说:“不急不急,活动持续好几小时呢!你先换衣服去吧。”
我匆忙飞快地上楼下楼,穿了身平常散步的衣服鞋子,拉他就要走。
他说:“等等等等,你穿这身衣服去教堂吗?你得穿漂亮的!”
“啊?”我于是又飞奔上楼换了身稍微好点的,下来他又说裤子不太好,又帮我挑衣服,还换了双鞋(他老是嫌我爱穿的那双鞋太破)。
反正,折腾半天,他也总算换好衣服,最后又要“one cigarette……”——好吧,我说塞浦路斯人从来没有准时的,这话绝不冤枉他们。
好不容易终于可以出门上路了!刚走没几步,上坡,他又说走慢点走慢点(这儿也从没见人路上快走的),好吧……结果本来十几分钟的路程,我们从白天走到了黑夜。
怎么回事呢?因为遇到埃及的女邻居被拦下聊天,然后又是苏格兰的大叔、哥伦比亚的大姐……我们村儿跟个联合国似的。
塞大叔很有邻居缘,每次我坐他车出门都跟检阅似的,得配合他频频与邻居挥手。
我也是好奇了,你说哥伦比亚的人为啥来这儿定居呢?为啥不加勒比海呢?
总之,就这么走着聊着,经过了坡上的猫公园,转弯就接近修道院了,只见道路边停满了车,估计今晚全村人都出动了。
这时候已经可以听到教堂里的唱诵了,男中音好听极了,我兴奋起来,正高兴呢,塞大叔忽然不同寻常地步伐加快了,略显尴尬地对我笑说:“baby,我们可能真的来晚了……”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庙门口,吼吼,怎么着?里面的男中音停了,所有的人开始往外走,那效果跟剧院散场似的。
我注意到每个人的确都穿得漂漂亮亮的,塞大叔又不停地开始跟熟人打招呼,我泄气地边上长椅坐下。
塞大叔见我很失望,赶紧安慰我说:“明天还有,明天再来,谁想到呢,现在因为疫情,他们活动缩短了……”我心想了,再短也两个小时过去了呀呀呀!
我现在真怀疑塞大叔是个假希腊人!好吧,只好明天再来…
哦,刚又收到教堂会计(也是我们邻居)发来信息,这几天活动的确很多。
所以我严肃地正告塞大叔:“明早我们不钓鱼了,必须准时来教堂,你决定一下你早起需要多长时间吧?我要上闹钟!”
他想了想,小心地说:“一小时?”
那好吧,明早我设六点的闹钟!
我就不信赶不上7:30的祷告了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