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王秋杨
编辑:半枝半影
塞大叔今天又气急败坏了。
一阵风刮来,白纱帘被拂到了昨晚的油画上,花了……他用各种洗涤剂擦拭,越擦越花,摘下来,机洗又觉得不行,于是手洗,气鼓鼓的。
我问:“你生气啦?”
他说:“没有,我只是sad!我以后再也不在家画画了,只有傻子才在家画画!”
哈哈,我昨晚才表扬他啥地儿啥时都能涂画,我真不行。
我都酝酿好久了:楼下两间卧室长期闲置,其实应该把其中一间改成个小画室,谁都好用。
可他说:“两间卧室还是要的,回头Zaryc和Muk他们来了可以住,你总不能让他们来了去住酒店吧!”
于是这两间卧室就这么被保留了下来。
但其实细想想,这是很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。
贝贝多多都大了,要工作,志在四方,要开始他们自己的生活,塞岛这么遥远,他们可能来几次?何况还一块来?为此我还保留两个房间?太太太不现实了!
再说了,他们就算一起来了,如果各自带着女友,估计也不方便住家里;如果只是他俩小伙子,那咋还不好将就呢,是吧?
所以,其实根本不是两间卧室还是一间画室的问题,还是我潜意识里有挂念、有期盼。
人就是这么逐渐地在自己不知不觉中长大,变老,消逝的。
就好比我现在对父母的牵挂比对孩子多,因为父母越来越老,孩子越来越大,其实在这过程中,我也在变老…
所以啊,要想明白一些事情,从今往后,从前的一家人,如今各自安好,各自照顾好自己才是最最重要的!
所以啊,我应该安安心心地把一间卧室改成自己的画室,留一间客房,足矣。